“AI+军事”开启战争新模式 曹卫东：风险与收益并存

  近年来，人工智能（AI）技术逐渐向情报分析、指挥决策等军事领域渗透，世界各军事强国都在加紧推动人工智能技术在国防、军事等领域的部署与应用。据报道，美军在2024财年预算中申请近5000万美元启动“毒液”项目，以期将AI引擎大范围的应用于当前和未来的各型飞机上，从而使飞机获得自主飞行能力。在俄乌战场，俄罗斯近期对外宣布其S-350“勇士”防空导弹系统首次采用人工智能控制的方式对目标实施了攻击。

  那么，当前人工智能技术在国防军事领域的部署与应用情况是怎样的？未来人工智能技术能在多大程度上增加赢得战争决胜权的筹码？军事观察员曹卫东带来解读。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人工智能技术大量运用于军事领域慢慢的变成了现实。据外媒近日报道，由美国一家AI企业开发的一种AI工具被用于窃听俄罗斯士兵在战场上的通信内容，这种工具能自动抓取、转录、翻译和分析俄军采用未加密通信通道进行的对话。其实，自俄罗斯对乌克兰采取特别军事行动以来，虚假战争宣传、舆情控制、人脸识别下的定点清除、用AI收集和分析战场数据等一系列人工智能操作，在作战系统中被大范围的应用，也让更多人深度关注人工智能。那么，人工智能技术在战场上主要运用在哪些方面？

  曹卫东：人工智能技术的核心要素体现在数据、算法和算力上。人工智能技术在战场上的运用最重要的包含四个方面：第一，替代重复性的军事人员劳动，比如测算导弹发射轨迹；第二，态势感知的实时决策，比如在众人中精确找出打击目标；第三，非理想环境下作业，比如在极冷或极热环境中执行任务；第四，将人工智能技术加装在无人系统中，比如利用无人设备做敌我识别或攻击。

  资料图：2022年4月8日，乌克兰军人在乌克兰路边检查一辆俄罗斯坦克的残骸（来源：中国日报）

  目前人工智能技术在作战中应用较为广泛的领域是计算机视觉，也就是使用机器学习工具分析图像等数据，在某些特定的程度上让“纸上谈兵”成为可能。这两年，伴随俄乌冲突被带上热搜的技术就是人脸识别。据英国新闻媒体报道，美国一家人脸识别公司向乌克兰开放人脸数据库，可以识别俄罗斯特工等。另外，乌克兰除了对重要目标的识别外，还利用这一技术平台识别俄军战俘和阵亡士兵的身份，公开相关资讯，进行心理战宣传。

  曹卫东：以俄罗斯高级指挥官在前线被精准狙杀为例来分析，将军的军衔很明显，所以这里的人脸识别除了依据将军的照片外，还会根据军衔来判断，双重认证之后就可以打击了。现在俄罗斯对战时作战服的军衔做了改进，军衔色调非常暗，很难辨认出谁是将军。另外，人脸也能够直接进行伪装，比如涂上迷彩、戴上眼镜等。

  除了人脸识别，人工智能还可通过造假技术生成或篡改音频、视频、文本和图像，显示从未发生的事来混淆视听。另外，社交机器人，也就是由AI控制的社会化媒体账号，能在社会化媒体上自动生成内容并与人类用户互动，操纵公众舆论或煽动情绪。可见AI在认知域作战领域中也发挥着独特的作用。

  曹卫东：现代战争中有一个很重要的领域就是舆论战或者认知域作战，能够最终靠在社会化媒体上传播虚假视频来扰乱对方军心。比如在俄乌冲突初期，此前以色列攻击巴勒斯坦指挥大楼的视频被技术处理后，谎称俄罗斯的导弹把乌克兰的国防部给炸了；再比如用人工智能技术篡改俄罗斯总统普京的讲话内容，在社会化媒体上散播。人工智能还能够准确的通过传播目的重新合成视频动摇对方军心。

  可见人工智能不但可以实现情报的深度分析，助力军事决策，还可以从战略层面影响敌方的认知和行为。近年来，在人工智能深度影响战争局势的同时，关于战术层面的无人机等智能武器的研发与使用也屡见报端。比如，美国空军的 XQ-58A“女武神”无人机今年7月在人工智能的控制下完成了首次飞行；俄方此前宣称S-350导弹系统首次在自动模式下攻击目标，被外界称为人工智能实现“首杀”。随着武器装备智能化的加快速度进行发展与大范围的应用，当今的战争形态已从过去的机械化、信息化演变为智能化、无人化。人工智能操控的各类武器装备在未来战场上将怎么样提高作战效能？

  曹卫东：目前人工智能技术大量用于武器装备。以美国“女武神”无人机为例，空中格斗情况千变万化，目前人工智能还达不到优秀飞行员的标准。美国想利用“女武神”和有人战机进行空中搏斗，检验AI对战场态势判断的准确性和处置能力，如果无人机能达到有人的标准，那就是一个巨大的跨越了。在未来武器装备的研发中，人工智能会更多被引入不同平台，提高飞机、军舰、坦克等武器装备射程、精准度、毁伤力等方面的性能。

  不可否认，类似人脸识别等人工智能技术也一直面临着技术的风险和伦理的诘难。比如乌克兰利用人脸识别技术公开俄军战俘和阵亡士兵的做法，引发了很大的争议，有评论认为“这可能是面部识别技术迄今为止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次应用”。美国国防部联合人工智能中心主任杰克·沙纳汉说：“我们究竟该如何预见战争的发生？这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算法。”各国都想在未来多域协同联动等新型作战体系中占领信息对抗的制高点，但也要去探讨人工智能使用中存在的弊端，所以AI在军事领域的应用有哪一些问题值得警惕？我们又该如何更好地管控算法，避免被其反噬？

  曹卫东：人工智能技术确实存在一定弊端，比如从人道主义 角度来说，当敌人投降时就不能再打了，可是人工智能装备被输入的指令就是要狙杀对方，那么无论中途发生啥特殊情况，它都会去执行任务。但是当世界各国都在争相发展人工智能技术的时候，即使它在应用过程中存在弊端也不会被舍弃。人类社会存在着阶级性，所以讨论AI在军事领域的运用，如何避免它反噬人类的时候，我们一定要要看到既然我们生活在阶级社会里，那就无法回避这样的一个问题，不能因噎废食。

  近年来，人工智能（AI）技术逐渐向情报分析、指挥决策等军事领域渗透，世界各军事强国都在加紧推动人工智能技术在国防、军事等领域的部署与应用。据报道，美军在2024财年预算中申请近5000万美元启动“毒液”项目，以期将AI引擎大范围的应用于当前和未来的各型飞机上，从而使飞机获得自主飞行能力。在俄乌战场，俄罗斯近期对外宣布其S-350“勇士”防空导弹系统首次采用人工智能控制的方式对目标实施了攻击。那么，当前人工智能技术在国防军事领域的部署与应用情况是怎样的？未来人工智能技术能在多大程度上增加赢得战争决胜权的筹码？军事观察员曹卫东带来解读。